因此,Claude重新將它的微粒命名為「微粒體」(microsome)。基本上這個測定工作就是Claude的功勞,從那個叫「微粒體」的新科學客體的產[chǎn]生就可以看出來。 particle)這個現象看來,微粒中的RNA和蛋白質的組成是與溶劑的濃度有關。 有关基因碎粒
讓我們從一段軼事開始吧!1956年3月,一些研究細胞質微粒的專家─這些人的研究正是我這篇文章的主題─因參加CIBA基金會舉辦的一個關於「游離輻射對細胞物質代謝的影響」的學術會議在倫敦會面。會中一個一直為眾[zhòng]人所討論的問題就是在試管中合成蛋白質時核醣[táng]核酸〈RNA〉所扮演的角色。在一場討論中,來自橡樹嶺(OakRidge)國家實驗室,研究核酸近二十年的WaldoCohn─Cohn曾與PaulZamecnik(譯按:Zamecnik團隊首先發展出無細胞蛋白質合成系統)在麻州綜合醫院(MassachusettsGeneralHospital)共事─發言表示:「這可能是個合適的時機發表一些關於核酸的評論」。Cohn借用他一位朋友的話來形容自己的研究經驗。這位朋友就是MassonGulland。1947年Gulland不幸死於車禍,那時他正在研究那個一些年後使FrancisCrick和JamesWatson聲名大噪的DNA雙螺旋結構。Cohn回憶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Gulland他宣稱『核酸並非物質而是配製方法』。 這句科學家戲謔但意味深長的話,也許可以使一些著名的素樸實在論者在動員所有資源對抗建構主義、工具主義和相對主義的幽靈之際,能更小心一些或者也更謙虛[xū]一點。大多數的科學家都非常清楚,他們所研究的客體是短暫的。當FrancoisJacob在他精彩的、題為《生命的邏輯》(Lalogiqueduvivant)的遺傳學史著作結尾處提出問題並在某個程度上藉此展望此學科的未來時,我們不認為這只是利用修辭來美化作品的手段。Jacob問道:「今天世界是由信 息、符碼以及資訊所組成。而明天我們的對象又是會被如何地劃分?它們會在哪裡[lǐ]被重新組合?藏在其中的是什麼樣的一個俄羅斯娃娃?」對此,身為科學史家的我們應該自問,什麼是「科學的客體」?以這個對象為中心來撰寫歷史又代表了什麼意義?簡單的說,這一方面涉及「認識物」(epistemischeDinge)的歷史特性(譯按:認識物在此指科學的客體,也就是說當任何實體的未知特質,如結構、反應或功能成為實驗探究的目標時,我們便稱這個對象為認識物),另一方面也與我們陳述的歷史性(Historizitat)有關。 一開始,我想先為不熟悉這類研究方式與對象的朋友提供一些研究的脈絡。細胞質微粒的探索橫跨二十世紀生命科學中的許多學科:它觸及並結合了細胞形態學、生物化學和分子生物學。我將論證,我所研究的客體正是處於這些學科結構的交叉點,而且是所採用的描述與操作的技巧的干涉而產生出來並具體化的結果。故事是從細胞生化學與細胞形態學開始的。起初,細胞組成成分之間的關連與形態的研究是癌症研究計畫-包括與醫療事業和公共資源的整合-中的一部份。不過情況[kuàng]並不是一直如此,隨著新技巧、痕跡[jì]產生技術與儀器的運用-實驗老鼠、放射性胺基酸、生化模型反應、離心分離器、操作標準-細胞分化增殖過程中的次細胞體微粒擁有了自己的動力學。在這個過程中,一個面貌迅速轉變的新生物學脫離了它早先所立足的癌症與相關的醫學研究。很多事先並沒有預期到的研究都漸漸地以底下的生化分析為中心而展開:即在試管中合成蛋白質。最後,大約於1960年一次令人驚訝的新變化中,實驗工具再次證明,分子生物學的中心問題:遺傳密碼的譯解,可以藉由試管中合成蛋白質的相關研究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