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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绍宽-抖音百科
刘绍宽(1867—1942),字次饶,号厚庄,[1][2]是近代温州地区社会活动者,勤勤恳恳的地方文化、公益事业者,[3]于清同治六年丁卯十月十三日(11月8日)诞生于平阳县江南乡白沙里刘店(今属苍南县龙港镇)一个世代书香的家庭。 人物简介
刘绍宽(1867—1942),字次饶,号厚庄,是近代温州地区热衷社会活动者,勤勤恳恳的地方文化、公益事业者,于清同治六年丁卯十月十三日(11月8日)诞生于平阳县江南乡白沙里刘 店(今属苍南县龙港镇)一个世代书香的家庭。父亲刘庆祥,字玉溪,县学廪[lǐn]生,能诗歌、骈文,尤善篆刻,著有《铁耕小筑印谱》四卷,《诗文钞》各一卷,以授徒为业。玉溪公兄弟四人,大哥铭新,力学早世,妻杨氏,婚后五年守寡,“恸往自裁,家人守之严,谕以翁姑在堂,祖姑年迈,死为不孝,乃止”。二哥四弟都因不事生产而败家。玉溪初娶曹氏,生一女;继娶薛氏,生一女一子,子即绍宽,可是第二年又不幸病逝。当时嫂杨氏已四十二岁,受翁姑之命,抚绍宽为已子,携归张家堡东墩娘家居住。玉溪三娶章氏,生二女二子,子名绍瑀[yǔ]、绍宸。绍宽小育于杨家,这对他的成长,影响巨大。杨家“世以赀[zī]雄于乡”,到了配籛一代,“益折节务儒业,既补县学生,即入赀贡太学”,后以“捐输得中书科中书衔”,成地方有名的乡绅,杨氏即是他的女儿。但他“不事科举,而喜读宋儒书,自律甚严,言动必于礼”,与瑞安孙衣言交甚笃。金钱会起义事时,他组织团练划江自守,保卫江南,以积劳成疾而卒。配籛有三子:长纯约,字逊伯,号小溪,由增生保举训导;次镜澄,字仲愚,晚号愚楼,同治四年生员。“兄弟力学攻文,习举子业,孙衣言见其愚楼文奇之。比官江宁布政使,招往读书官廨[xiè],期之甚至。既以省试累荐不售,乃与兄纯约乡 居 教授,一以扶植后进为事,设亲仁社学,月课文字,以教里党寒畯[jùn]子弟,多所造就”。第三子名镜清,号筠坪,廪膳生,以例贡太学,授文林郎。但因二兄皆受业于孙衣言兄弟,他在家独任田产生计之事。杨氏是他们的姐姐,娣弟间友爱甚笃,他们“定省之暇,晨夕怡怡,暑日之夕,列坐中庭,相与谈经史文字,及国家掌故,名人轶事,皆娓娓可听;冬则列坐曝南檐下亦如之”。这使他幼年即获得良好的熏陶。六岁,与表弟子誾共同从廪贡生杨琴舟学句读子誾少他一岁,是镜清之子,是一天才儿童,“五岁能读《尔雅》,十岁能作文,十五毕九《经》”,二人互相切磋,学业大进。到十一岁,杨家先后换了 四位蒙师,领受了不同风格的教育。十二岁,舅氏分家,杨母携他赁居中仓杨玉笙宅西庑,距舅家约一百公尺,从此走读于舅家。十三岁至十七岁,杨家请来了博通经史又精于八股文的项雨农授课,向科举考试发起冲刺,他仍走读于舅家。十七岁这一年,是他少年得志之时,四月,参加县试,经过四场考试,获得“总案第一”,受到知县汤肇熙激赏。六月通过府试,秋院试,他与子誾均考取了县学附生;冬天,又与同岁的 陈氏 夫人结婚,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双喜并至,使杨母乐开了怀。数年来埋头于八股制艺,整日诗云子曰“代古人立言”,这种应试学习造成知识面狭隘,中了秀才后他迫切要求开阔视野。他读了为科举俗儒稍增文虫知识的《经余必读》,“颇深有省,随时摘记之,始知有诸子之书,索取《庄子》、《老子》诸书读之”,当他看了蓝鼎元①(蓝鼎元(1680-1733),福建漳浦人,字玉霖,号鹿洲,雍正拔贡,为大学士朱栻[shì]所器重,任普宁知县,署广州知府。曾随兄廷珍入台湾,镇压朱一免起义,著论台湾善后政策,强调均赋役,广开垦以尽地力,弛海禁,提出“生财之道在百工”。尚著有《平台纪略》、《鹿洲公案》等)。的《鹿洲初集》,获知朱熹、王守仁学说的不同,询问杨愚楼,从他那里取来《近思录》,对理学家的修身养性开始关注。但对他震动较大的却是1884年甲申中法之战,8月23日,法舰突袭马江(即马尾)的福建海军及福州船政局,致使南洋海军的旗舰“杨威”号及8艘炮舰,2艘运输舰全部沉没或焚毁,附近40余只炮艇及商船亦大部被击沉,击毁;中国官兵阵亡521人,受伤150人,法国海军仅有5人毙命,15人受伤,船厂被法舰猛轰,船厂设施、仓库及即将竣工的一艘巡洋舰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毁,这激发了他的民族意识,爱国热情高涨“束发事诗书,成童习象舞(周代摹拟用兵时的击刺动作,以象征其武功的一种乐舞,此指体育锻炼),时当寇氛动,所志歼胡虏,壮怀每慷慨,刚肠绝媚妩”!二十岁,开始教读生涯。这时他已结束了与子誾14年的共学,且已有了长女涉英,家庭负担重。他再也不有任由母亲“日以针黹[zhǐ]佐家需,夜则织纴[rèn]组紃虽深宵严寒,谍谍不休”,“日常食蔬,不设兼味”,过艰苦生活了。第一批学生是王理孚和杨慕俦,次年又增加了陈毓琦,是他妻兄陈寿民之子,加上自己参加县学考试得到的津贴和奖励,杨母高兴地说:“汝能自立,吾无忧矣”。夫人陈氏也能同甘共苦,一家和乐,过着“差堪食力比三农”的生活。授徒工作一直延续到三十岁,因中丁西岁(1897)拔贡且要赴京朝考而中辍,但所授生徒如王理孚等履次考中生员而声名大噪,学生增至十多人,且多有所成就。这与他的敬业有很大关系,他曾说:“作事最易宾主不分明,既以课徒为事,则馆课中课程虽烦碎,皆正业也,而自课诸事,皆旁业也”。这 段时间,他的思想经历了一次飞跃,生活上则饱经磨练。23岁,母杨氏患痢疾去世,享年63,“溽[rù]岁秋为疠[lì],高堂祲[jìn]莫蠲[juān],职亏人子憾,方误俗医延”。他正为不能尽孝而歉疚时,灾祸又一次降临。26岁,本生父玉溪公又卒,原本“家累綦[qí]重,遂致屡空藉课徒以供菽水”的父亲,遗下42岁的继母章氏,14岁的小妹,9岁和5岁的弟弟,这都需要他分担“事畜”的责任,家累更加重了。他深感自己“颐养无术”,作《尚志约》七条,中有“营生极力撙[zǔn]节,勿与世俗竞靡自败,致妄思非分财”以自励。为了节省开支,他“立定限,酌一年之用,计日而分之,每日得用钱若干。另置《家用准绳》一册,逐日按限以稽所用之赢绌,有赢则记某日赢钱若干,若绌则记某日绌钱若干,就一年通算,总期达限而止,庶乎出入有径,而靡费可节矣”。而在学习方面,他有幸得到金晦的指导。金晦(1849-1913),号遁斋,瑞安求志社创始人之一,“颜李正传在瓯骆”,颜习斋学派的实践和传播者,且是以“革生”自诩,蔑视科举的叛逆者。他受杨镜清之聘,来到张家堡给子誾授课,次年掌教金乡狮山书院。他主张“时文可不作”,“要专肆力有益之学”,他带来革新的学风,培养了一批颜李学派信徒,使绍宽“始知有习斋之学”,知“经世之务,不在乎戋戋科举”,使他的人生观“自志学以来,至此始一转手”。从1888年开始,他记日记凡十年“未尝间断,检摄身心,颇资得力”。1890年,他从螯[áo]江订购《申报》①(《申报》,中国历史最久的报纸,由英商美查(Ernest Magcn)1872年创刊于上海,1909年由该报华籍经理席裕富收购,1949年5月上海解放时停刊。)以冀通晓时事。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他非常关注战争情况,对清廷的腐败,日寇的侵诈凶残痛心疾首认为“当局之咎,不可胜诛”。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签订,列强的侵凌,人民的苦难,使他每“展阅邸钞,不禁胸中作恶”。他认识到“船坚炮利,外夷所长,而其君民一体,志虑专精,尤非中朝所可及。讲求洋务者而不此之谋,吾恐购船购炮,靡费不赀,及至交绥,又悉以予敌,自毙当更速也”。相信“由下生上,自然井井有条;由上统下,必无善治也”。他热烈憧憬变法,认为“古今治术,自唐虞一变而为秦,自秦至今又将一变矣”,赞扬华盛顿,明治是“真不世出之主也”。这种认识,在当时可谓凤毛麟角,所以他认为经过中日议和剌激,始富于国家思想,“确是思想认识上的一大飞跃,加上生活上磨练,正如孔子所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他已卓然而立,再也不量般的乡里塾师了。 1897年,他与瑞安董绍昌、陈范、蔡念萱,永嘉陈寿宸,乐清吴熙周等同成为“文行优秀”的拔贡生,并取得赴京朝考的资格。次年四月动身赴京,这年近逢戊戌“定国是”变法之年,朝野上下出现了一片生机。他路经上海,谒[yè]见陈虬、宋恕,多所请益,抵京,会晤与孙诒让一样以“文章、道德、勋业著称”的黄绍箕、徐班侯等同乡前 辈。他们都“推尊西学,以为暗合三代之法”。六月参加朝考,会试总裁徐树铭极赞赏之,认为可置第一,但因“题目落字”,抑为一等第元,得以保和殿复试。又因“黜于点划之微”而落第。返里时在上海与宋恕作数日之谈,深感他“学有本原,识解超群,诚非易得”,并在日记中留下长谈的记录,成为不可多得的资料。他又与黄庆澄讨论变法形势,认为“谈古法不能治今时者,非古法不善也,古今时世异地;谈西法不能治中国者,非西法不善也 ,中国形势殊也。参酌古今中外以制法岂易言乎”,现在“顽嚚[yín]聋瞽[gǔ]之人布满朝列”,正是男儿奋身救国御侮之时,所以王理孚对他的思想变化有这样评价:“是岁因往来京沪,结识黄仲弢[tāo]、宋燕生,获闻国学要颂及中外政治之异同,且目睹康梁党狱之谲诡,剌激殊深,浩然有当世之志”。 1899年,他所教的书塾学生慕名来学的越来越多,因此被请到平阳县城西隅俞蔚文宅开馆。金晦时时告诫他“课读时文,戕[qiāng]贼子弟,不为无过,可辍斯业”。又说:“教学童,须命志气开发,勿令萎靡,中国败坏,皆在萎靡之故也”。他萌发改革教育之志,欲约“同志数人,联馆分任教科,设十二目”,包括文字学、经学、哲学、史地、数学、物理、体育卫生、掌故、时务、词章及应试学,把科举时文放在最后,或为应景点缀的课程。但试验未开始,义和团运动已在北方蓬勃发展,瑞平一带也有许阿擂、全宗才为首的拳民起事,江南、小南、南北港教堂均被毁,他参加了杨愚楼为首的江南团练组织,自庚子年元月十四至九月二十二,者在团练局襄办,所谓“庚子随仲舅,乡邦靖氛逆,始知家国忧,匹夫与有责”。但当义和团在八国联军的枪炮中被淹没在血泊,“神拳反”也被乡绅和官府镇压下去后,辛丑辱国和约的签订,而温郡因教案毁坏的教堂及教民受损八百余家,勒令赔款的时候,他深刻地反省说:“赔教之事,民恕颇深,偿款未到,而拆屋偿命之根皆已埋伏,而教民又愚蒙不识大体,扬言以府众怨两愚相搏,其祸仍在眉睫也”。辛丑年他三十五岁,晚年回忆这一段时间说:“自是以后,悲悯之念日深,国身之系日切,较之十年前则大异矣。盖余平生之学问自六岁入塾至二十二岁而一转变,至三十五六而又一转变”。怎样转变呢?他觉得救国必须治愚,而治愚舍教育莫由,他开始把重点转到教育上来。辛丑八月,清廷命各省、府、州、县设高、中、初等学堂,为此致书孙诒让,询问瑞安“蒙学程规”及县学堂开办之事。光绪二十八年(1902)壬寅,年初,在杨氏宗祠授徒,有学生十人,不久,被移任平阳最高学府――龙湖书院山长,十人均转入书院。七月,清廷正式颁布《高等学堂,中学堂、小学堂章程》、《蒙学堂章程》等所谓壬寅学制,知县胡为和来商办县书院改制为学堂之事,拟移聘他为监督(相当于校长),他愿作教习, 主持教务,推陈筱垞为监督,筱垞[chá]又让吴承志,自己挂名堂长。平阳县中学堂正式成立。他又与 鲍竹 君在刘店创白沙蒙学堂,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