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架分析( Framing Analysis)是由著名社会学家欧文·戈夫曼(E. Goffman)引入社会科学领域的。在1974年出版的《框架分析:经验组织论》一书中,戈夫,曼将“框架”视为一种“解释图式”。他指出,社会事件原本混乱无序,人的认识,能力却是有限的,正是框架的存在使得人们能够寻找、感知、确认以及标签化社会事件与信息。3换而言之,如加姆森和沃菲斯菲尔德( 1993)所理解:“事件不会自己“说话,,而需要从它们本身所嵌入的框架中呈现意义。”④ 在实际运用中,“框架”既可作为动词,被视为某种建构真实的过程;又可视为名词,如吉特林(Gitlin , 1980)所定义,表示一系列信息筛选、强调与再现的原则。⑤加姆森( 1992)6等人也诠释,“框架”一词在英语世界中的用法具有很强的含糊性,其既可作为“ 图像的边框”,又可作为“建筑的架构”,同时又含有“边界" ( Boundary)的意味。他们亦强调了进行框架分析需要注意的两个方面:其一,框架有层次之分,对于特定议题的框架,研究者往往需要通过聚合或者拆解的方式提取合适的层次;其二,框架并非静态的,而是一个建构意义的过程。换而言之,框架本身是“不断变化的框架”。
正文
就框架的类型而言,传播学研究通常将其划分为媒介框架( Media Frames)与受众框架( Audience Frames),前者依照加姆森与莫蒂里安尼(1987)的观点,指涉“为尚未呈现的事件提供意义的一种中心组织思想或者故事脉络”, Tank-ard等人(1991)也表达了近似的看法,认为媒介框架就是“通过对信息的选择、强调、概括和加工,从而建立一种中心化的、组织化的观念”。而受众框架则更强调基于受众的立场来理解传播现象,可以被认为是指导人们看待事件、处理信息的心理观念集合。按照麦库姆斯( 1997)的观点,框架建构似乎与传播学中传统的议程设置理论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契合,他提到:“当特定的主体被讨论时,'框架建构,即是对议程设置中某些与主题相关的"属性,作出选择的过程” 恩特曼( Entman , 1993)关于框架分析的评价颇为有名。他指出,无论框架分析的特定用途是什么,框架这一概念总是无一例外地用来描述传播文本的权当然,这种看法后来也遭到多方的质疑力。尽管框架在社会科学中的应用无处不在,但是关于框架究竟是如何使得它们自身在文本中变得显著,或者说框架乃是如何影响观念至今未能形成共识。他认为提供了案例分析视角的“框架”是一个“零散”的概念,是一种“破碎的范式”而卡贝拉和贾米森也认为,框架这一说法,“经常被通过不同的方式,依据不同的原则来理解不同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