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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信息秩序-快懂百科
新世界信息秩序,是指在全球传播进程中或世界文化关系中专门由发展中国家提出的一系列试图改变信息不平衡或文化帝国主义状态的改革理论。“建立世界信息新秩序”是20世纪70年代末提出来的广受第三世界欢迎的一个关于全球传播体系改革的目标。这种改革试图反抗由美国与西方发达国家及其全球媒介集团支配的全球传播秩序,建立一种更加民主的、公平的、均衡的与其它国家传播系统相互交流文化与信息的新的全球传播体系。这既是第三世界国家对现存的或传统的全球传播秩序造成的信息不平衡、文化侵略、文化帝国主义等现象的不满和对本国文化生存、信息生态可能造成伤害的担忧,也是对世界信息传播新秩序的呼吁和期盼,对世界信息传播旧秩序的回应与挑战。 定义
自从世界进入大众传播时代,西方发达国家就凭借其雄厚的经济实力和先进的传播科技主导着全球传播的话语权,控制着世界传播的权力和“阀门”,它们发布的信息占到全球信息总数的76%以上,它们的文化支配了发展中国家的文化。结果,第三世界国家就越来越高度依赖西方的传播科技和文化产品,依赖它们提供的各种图书、杂志和新闻、电影、电视娱乐节目,而不能自拔。“就许多情况而言,人们都认为这些文化形式是作为散播消费主义与其它西方价值观的工具而行事,这些价值观系统地剥夺发展中 国家对其自身文化传统与视角的控制,同时也阻止他们按照自己意愿享用这一国际竞技场。”对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世纪80年代召开了一系列会议进行研讨,提出了一套旨在打破现存的世界信息传播不平等格局的改革方案。试图通过为发展中国家提供物质手段和信息产品来保护与促进其自身文化传统、文化产业与文化认同,扭转信息与娱乐传播中的不平等状态,缩小信息富裕国家与信息匮乏国家之间的差距。经典解读卡拉·诺顿斯登:世界信息与传播新秩序自上个世纪中期以来,国际传播研究的主导范式经历了从发展传播研究、文化帝国主义到全球化批判的转变;传播批判学派经历了兴起、发展、受挫以及再次成长的过程。从国际传播实践来说,则主要经历了世界信息与传播新秩序(70~80年代)与信息社会世界高峰会议(21世纪初)两场最主要的国际传播改革运动。如果要从传播学者当中挑选出一位全面见证这些活动的人是话,那么,芬兰学者诺顿斯登(Kaarle Nordenstreng)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从1963年第一次参加国际传播会议开始,诺顿斯登活跃在国际传播学界已经40多年。在几乎所有传播批判学者身上,都体现出理论与实践密切结合的特点。这一特点在诺顿斯登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作为一名传播批判学者以及当时国际记者协会的主席,诺顿斯登亲自参与并领导了20世纪70~80年代的世界信息与传播新秩序运动。新秩序运动失败之后,他接着组织麦克布莱德圆桌会谈,在90年代,这些会谈团结了全球公民社会的队伍,为公民社会组织参与后来的传播改革活动积蓄了力量。在21世纪初举行的两次信息社会世界高峰会议期间,公民社会组织成为重要的参与者。诺顿斯登本人也作为学界的代表人物,参与了这两次会议。诺顿斯登在国际领域的活动是他在芬兰国内活动的自然延伸。他15岁的时候成为芬兰最年轻的记者,30岁的时候成为芬兰最年轻的教授。在芬兰广播公司期间,他做过记者、编辑以及规划部门主管。成为坦佩雷大学教授之后,他继续参与芬兰媒介政策的制定。诺顿斯登编著的30多本书以及写作的300多篇文章详细记录了他的理论与实践探索。《电视交通——单行道?》(1973年)与《国家主权与国际传播》(1979年)是建构世界信息与传播新秩序的理论作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众媒介宣言》(1984年)与《往事回顾》(1986年)是他总结经验教训的作品。新秩序运动失败以及苏东巨变之后,《超越国家主权》(1993年)、《全球媒介辩论》(1993年)体现了他对过去的反思与对未来的预见。学界、业界,甚至政界对诺顿斯登的活动都褒贬不一。在芬兰或北欧,诺顿斯登既因其学术取向而被贬称作“红色学者”,也因其学术贡献而被称为“北欧民间大使”。在世界上,既有人将他称为过气的新左派的代言人,也有人将他评为世界上最著名的五位传播批判学者之一。全球化传播全球化传播可从两个视角来观察:现代性和后现代性。前者主要表现于阿芒·马特拉的“传播世界” ,后者反映在米歇尔?哈特与安东尼奥? 内格里合著的《帝国》中。在帝国中民族国家不再被看作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它对经济的调节能力越来越弱。它的权威新的全球权威来代替,这就是“帝国”。在全球化的展开,民族边界在逐渐消失,世界市场从民族国家施加的内外区分中解放出来,“在这种新的自由空间中出现了许多差别。这些差别当然不是自由地在国际空间中发生作用,而是被整合进包含高度分化的、动态的全球权力结构网络之中。”在帝国中,任何国家“不能形成帝国主义的中心。帝国主义已结束。” “民族身份被移动性、灵活性和大众的永久性分化所代替” 。该书的作者虽然采用了政治经济学分析方法,但是全球化过程中对宏大或微观主体做的却是非历史性的分析。被剥夺了具体的社会、政治、经济地位的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被抽象地安置在帝国之中,抹煞了围绕市场建立起来的世界秩序的构成地形图。因此“帝国”是在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语境中,在历史终结和意识形态终结 的背景下,以后现代的视角来分析所谓新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传播方式。法国传播学家阿芒?马特拉反对这种传播的非历史性分析,强调具体历史环境中的主体对传播流(flux)的挪用,并且把世界传播的逻辑框架和概念工具结构在布罗代尔和沃勒斯坦的“经济世界”思想之中。在布罗代尔看来,经济世界中的秩序是由地理原因造成的。沃勒斯坦的秩序是在国际劳动分工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马特拉 把自己的理论工具建立在由布罗代尔的“经济世界”引申而来的“传播世界”之中,其理论方法受启发于布罗代尔(Fernand Braudel)的“经济世界”概念以及沃勒斯坦(Immanuelle Wallerstein)发展的世界体系理论。信息和文化在欢呼“世界信息社会”的时候,人们忽略了一个问题:信息和文化的差别。麻省理工学院前媒体实验室主任尼古拉?尼葛洛庞蒂(Nicholas Negroponte)提出,信息社会的基本要素不是原子而是比特。数字化网络就是把讯息转变成比特,然后传输给使用终端,并不关注这些讯息对使用者的含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