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五反革命政变

七一五反革命政变
七·一五反革命政变(中国国民党称之为武汉分共,或视之为“清共”的一个环节)爆发于1927年7月15日。在中华民国政府进行北伐(1926年至1928年)时,原先采取“联俄容共”的方针,与中国共产党合作。但在北伐期间,国民政府内部就容纳共产党与否的问题,于1927年分成南京蒋中正等领导)及武汉汪精卫等领导)两政府。武汉方面最初仍主张容共,其后与共产党发生摩擦,再加上冯玉祥等军事实力派人士的表态要求分共,汪精卫乃于7月15日当日,在武汉召集会议,宣布停止与中国共产党的合作。至此第一次国共合作正式结束。

政变背景

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国民政府逐步走上公开反共的道路。1927年6月5日,共产国际代表罗易把共产国际的5月紧急指示送给汪精卫看,幻想争取汪精卫的同意。汪看后暂时没有表态。他向罗易说明:“这件事很重要,要交给政治委员会主席团看了后再作答复。”随后,他把这份文件给在武汉的主席团成员看,仅对谭平山保密。6月10日至11日,汪精卫冯玉祥举行郑州会议,策划反共。会后,汪精卫便以共产国际的指示“根本危害”国民党的“生命”为借口,加快了 分共的步伐。他回到武汉,即与国民党中央党部非共产党的成员商量和共产党分离的方法。认为讨论的“不仅是是否应当驱逐共产党,而是什么时候驱逐――还是过些时候”。6月中旬,唐生智的主力部队从河南撤回武汉,公开站在反叛的军官一边,镇压工农运动。接着,唐生智以“解决湘事”为名回到湖南,开始搜捕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6月27日,武汉国民政府冯玉祥的要求,决定解散工人纠察队,逼迫共产党人谭平山、苏兆征辞去所任国民政府部长的职务。6月29日,唐生智所部第三十五军军长何键发出反共训令,攻击工农运动幼稚,工作过火,发生错误,“纯系共产党中暴徒之策略”,要求武汉国民政府“明令与共产党分离”。同日,何键和负责武汉卫戍任务的第八军军长李品仙协同动作,占领中华全国总工会、湖北全省总工会,捣毁、解散各业工会。南京方面对何键的反共训令表示欢迎,认为它“比其他任何反共产的理由材料,都要来得新颖切实”。何键继续煽动说:“民众的敌人,是万恶的共产党。三民主义的敌人,也是万恶的共产党。共党不灭,国民革命便不能成功。”鉴于汪精卫集团已在公开地准备发动政变,中共中央于1927年7月13日发表《对政局宣言》,谴责武汉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的反动罪行,宣布撤回参加武汉国民政府的中国共产党员,并庄严声明,中国共产党将继续支持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愿意同国民党的革命分子继续合作。

政变经过

1927年7月14日晚,武汉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团召开秘密会议,接受了汪精卫提出的“分共”主张,决定将《统一本党政策案》和《统一本党政策决议案》提交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扩大会议通过实行。1927年7月15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举行第二届常务委员会第20次扩大会议。出席会议的有汪精卫、孙科谭延闿顾孟余陈公博等17人。汪精卫在会上宣读了共产国际5月指示,并就其内容发表了长篇 讲话。他认为,共产国际提出开展土地革命,由下级没收地主的土地,违背了国民党关于由国民政府下令没收土地的主张,与“三民主义相冲突”。并攻击说湖南是按照共产国际的训令去做的,“怪不得湖南闹成这个样子”。他指责共产国际提出要在国民党的中央委员中“多增加工农领袖”,“简直是破坏本党的组织”。他攻击共产国际关于武装工农、改造旧军队的指示,“是根本动摇我们的军队”。他歪曲组织以有声望的国民党人为首的革命军事法庭的目的,说什么组织特别法庭,不要共产党同志参加,由老党员组织,就是“让国民党做刽子手”。汪精卫声称,“综合这五条而论,随便实行哪一条国民党就完了!”这是共产党“破坏国民党的阴谋”。汪精卫提请会议讨论决定两个问题:一是派负责任的重要同志到苏联莫斯科去,重申国民党的联俄政策“乃是三民主义联合共产主义,三民主义的中国联合共产主义的俄国”,“若是丢开了三民主义那就不是联俄而是降俄了”。二是对共产党应采取一个“处置办法”,因为“一党之内不能主义与主义冲突,政策与政策冲突,更不能有两个最高机关”。孙科顾孟余谭延闿等发言,认为“共产党同志加入国民党是要使三民主义共产主义化”,“将国民党作为共产党的工具”,国民党的主义、政策、组织“差不多都受了容共的影响”,因此,不能不对共产党“加以相当的制裁”。